開始跑腿的六月

去年接了個活兒，幫朋友的醫(yī)療公司搞P2實驗室預算。甲方張口就說：“別整虛的，直接報個數！”我當時就懵了，這玩意兒能直接報價？連夜翻資料查數據，結果越查越心涼。

三地跑斷腿

先從老家杭州開始跑。本地供應商拍胸脯說80萬包圓兒，我正偷著樂，人家補了句：“不含消防改造”。第二天約了另一家來看場地，那大哥拿激光筆往天花板上一照：“這層高得加錢，130萬起步”。出門時聽見他跟助理嘀咕：“又是家不懂行的”

轉頭飛北京找老熟人。西三環(huán)的辦公區(qū)里，對方喝著普洱茶遞報價單：“按衛(wèi)健委新規(guī)，這兒得安雙通道滅菌系統”。我瞟了眼表格最底下——268萬！手一抖差點灑了茶。人家馬上補刀：“要不換國產設備？便宜80萬，就是拿證可能卡殼”

深圳意外收獲

不死心又跑深圳。寶安工業(yè)區(qū)里擠著五六家供應商，最離譜的報45萬全包。細問才知道，他們當普通化驗室裝！正要走人時，看倉庫老頭湊過來說：“去2號樓碰碰運氣”。結果在打印店隔壁逮到個退休評審員，老頭蹲馬路牙子上給我畫圖：“核心就三樣——生物安全柜、通風系統、污水處理。其他按毛坯房裝修就行”

蹲著記的筆記派上大用場：

• 通風才是祖宗：得24小時不停換氣，光這套設備夠買輛寶馬5系
• 玻璃柜子是吞金獸：放操作臺的生物安全柜，看著像魚缸，報價頂套房首付
• 墻角都得包鐵皮